折痕与墨

爱发电/半次元/飞鸽同名
佛系乐子人
键盘上是荒漠
bg战士进化中

【被掀翻的棋盘】②

【我的御剑日记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青龙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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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哼,懒跟你这种小角色多费口舌,这次就先放你一马。”鬼车冷笑着挥袖子,消失在一片黑气中。


打输了逃跑的话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看来放狠话是整个六界的传统艺能。你没急着去追,收了飞剑直奔旁边差点被殃及的灵草。


一直跟着你的青龙神识忍不住开口:“情势急迫,为何不追反来采草?”


“哦,师父说传送不稳定,道友两行泪。凭我现在的修为,连传送阵都进不了。”你头也不回,拔完草又直奔几十丈开外的灵矿,“所以还不如先整点值钱的东西,稳住循序渐进才能更好地拯救苍生。”


青龙沉默,他知道你所言非虚。


平心而论,有天书加持,你的修炼速度已经很快了,几百岁的元婴修士,绝对是说出去便能让任何一个宗门都惊叹抢人的天赋。


可要是还能再快一点就好了。


青龙上神为人谦谦温和,平时话也不多。但你一路修炼至今,瞬移符是他给的,诛邪剑阵是他教的,境界突破也是他亲自护法的。相比张锦睿这个神龙见尾不见首,只隔三差五给你送些宝贝和糖葫芦来的挂名便宜师父,不如说青龙上神才是那个在修仙一途上教导你的人。


相处这么久,你还是多少有些了解他的。所以哪怕青龙上神眼下看起来跟之前没什么两样,你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地方。


等把矿石都装进了储物袋后,你突然开口:“您之前是不是说过,天书选择我是命中注定?”


“不错。”


你点点头,指着自己头顶继续问:“那您看,我头顶发光的东西是什么?”


青龙远比你了解他还更了解你,他直觉你又要语出惊人,因为你问的问题在修仙界等量代换到凡间,相当于指着糖葫芦问这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但青龙上神毕竟是青龙上神,永远那么有礼温和,哪怕他已经预感到眼前人是要犯蠢的节奏,也依旧很配合地接话:“是……元婴法相?”


“不不不。”你正色,“是主角光环哦。”


青龙:……?






09


修炼之事急不得。


所以哪怕青龙在你面前表面上装得再好,也不难看出来他其实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你能保证自己每天修炼的进度已经到达最大幅度的情况下,为了上神的精神状态和心理健康,你决定拉着他去凡尘界除魔卫道。


天衍宗绝对是敬业得不能再敬业的反派组织。在使劲给魔帝解除封印到处抢这抢那,顺便去青云宗搞破坏下绊子的前提下,还有闲心放一部分门人去凡尘界兼职个杀人放火。


修为高强的门人都去魔帝封印那晃悠了,这些小喽啰并不难对付。但天衍宗显然也知道人海战术,虽然不堪一击但胜在人数众多,你一剑诛邪这里放完那里放,在一天放了不下两百剑后你终于忍不住冒出疑问:这天衍宗掌门不会以前是江湖骗子专门唬人传销的吧,不然从哪里搜罗来得的这么多邪修。


而青龙上神显然没有你想的多,每多救下一个人,你就感觉他要魔化的程度稍微降低一点。


是的,你感觉青龙快魔化了。


但这治标不治本,除非彻底消灭魔帝世界稳定下来,否则青龙再次陷入自责悔恨的怪圈被心魔吞噬也只是早晚问题而已。


魔化青龙还挺难打的,对着自己的老祖宗拔刀真的很需要勇气。


今日你们运气不错,在邪修还没来得及出手之前就被你们一声不响地灭了个干净。你藏在草丛里看着那一家三口有说有笑地离开,伸手拂掉一只掉到脑袋上的小青虫。


似乎是因为你视线追随得有些久了,青龙温和的目光落到了你身上。


你赶在他出声安慰你之前,双手交叉挡在胸口:“不必,我真的什么也没想。”


青龙如你所愿没开口,只是依旧静静地看着你。


你反而觉得有些没劲,被看穿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阿姊她们活了几十年,活得挺开心的。而我去修仙还当了掌门首徒,不出意外再过百来年还能飞升,这已经很好了。”你的目光又落到了已经快看不清的那三个人影的方向,声音极轻,“何况过了这么久,我其实已经不记得她们长什么样子了。”






10


你的努力没有白费,修为一路扶摇直上,你成功破镜化神,离飞升灵真界不远了。


你忙着收宗门好友和其他宗门认识的修士的贺礼,各种仙晶丹药奇物满满当当,你总算也体验了一把数钱数到手抽筋的感觉。


你从一堆天材地宝里艰难地冒出头,哀怨地看向从始至终面带微笑的青龙:“上神您就只看着?”来帮帮忙啊。


青龙眼神含着几分欣慰:“能得如此多人祝福与喜爱,小友果然身负大造化与机缘。”


“……别转移话题,帮不帮快点。”






11


“上神,您既然之前种种都早有预料。那是不是后续您会魔化也早就猜到了?”


“世间因果早已种下,只待应验。小友既然明白,何须多问。”


“……请您说人话。”


“我魔化的确会有些棘手,但若是小友,想要击败我并不难。我可以保证小友不会有事。”


“我是不会有事。您事倒出得挺大,逆鳞被抢肉身被魔化,神识也只剩残念。若这真是上神所料的结果……需要我夸您一句狠人吗?”






12


越来越多的邪修出现,你追赶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便青龙不在你身边,你独自一人也能救助了人们后紧跟上去。


被魔气影响的人们尚且有救,只需你多费些力气净化便是;身处歧途的邪修便打晕打残,丢给青云宗门人管教;但眼下,你不知道自己做得到底对不对。


相柳在笑,笑得很大声,眼中却满是悲戚和不甘,以及滔天却无处释放的恨意。


他的事其实你知道。为救族人而被魔气侵袭,却最终被族人惧怕憎恶从而坠入深渊。


可怜也可恨。


但你的确不知道他到底该不该死,或者说,你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可以去主宰他人的生死。


相柳看出你的犹豫动摇,这个一向说话粗鲁直接的男人到最后依旧如此:“败者食尘,你抖什么像个孙子似的,要杀快杀!”


血光飞溅。


他死在了你的剑下。


剑刃如镜,映照出了相柳嘴角冷然的笑意,以及你怔然的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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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第二人称写着顺手点。

【被掀翻的棋盘】①

【我的御剑日记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青龙X“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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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虽然拜托了张锦睿亲自去,但青龙依旧不太放心。以那孩子的重要性,若是落在心术不正之人手中,迟早会再一次重现当年生灵涂炭之景。


巨大的神兽四肢捆缚着层层巨链,龙身上满是残缺衰败的气息。青龙显然已经习惯身上的枷锁,心念一动,水雾凝结幻化出尘世镜。


画面中水雾还未褪去,人未见声先至,是张锦睿:


“小娃娃乖乖~叔叔这里有好吃的糖葫芦哦~”


青龙:……


尘世镜中,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眼前笑得十分猥琐的大叔:“就这手段也敢学拍花子来拐小孩儿?”


张锦睿嘴角的弧度一僵,继续诱哄道:“叔叔可不是坏人,你真的不想吃糖葫芦吗?”


“想吃又怎么样,去去去,小心我喊官府的人。”


眼看小娃娃转身就要迈着小短腿跑远,张锦睿扛着糖葫芦架一个瞬身又移到对方跟前。不出意外地看到小娃娃震惊又不可思议的神情,张锦睿满意地点头,摸了摸并不存在的长胡子,沉吟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并不是凡人。此番找上你,只因我观你根骨奇佳,是个修炼成仙的好胚子。”


眼看小娃娃的表情愈发呆滞,张锦睿怕对方听不懂,又补了一句:“你跟我走,我能让你当神仙,你想当神仙吗?”


“……那,你是神仙吗?”


“自然是。”张锦睿说这话脸都没红一下,如果他不中道陨落的话,未来几亿年后等他飞升就是神仙了。


张锦睿等着小孩儿两眼放光地扑上来,却没料到对方站在原地呆了一会后,脱口而出一句:


“这年头神仙也堕落了啊。”


张锦睿:……


“所以,糖葫芦你还吃不吃?”


“吃。”好歹是神仙,总不会闲着没事来害一个小孩子吧。


“那跟不跟我走?”


“怎么,你一根糖葫芦就想买我一个大活人?”


……


青龙看着尘世镜,刚把青云宗很有可能毁在这代的念头努力压下去,下一瞬就接到了张锦睿的传音:[上神,这任务委实艰巨,只我一人不太好办,那孩子是真不好骗。]






02


次日张锦睿又扛了糖葫芦架来想办法拐孩子。


这次张锦睿很有信心,他可是专门跑去求了青龙上神……给糖葫芦加了法术的,非同一般至尊美味殿堂级冰糖葫芦,就连他看了都忍不住流口水,就不信这小屁孩儿还能抵抗得住。


事实证明,上神出品的糖葫芦,果然不同凡响。


小孩儿已经连着吃了七八串了,嘴就没停过,但就是不提要跟他走的事。


吃人手短拿人嘴软,张锦睿深吸几口气,决定还是放长线钓大鱼。


一串两串七八串糖葫芦不能买一个人,那百串千串一万串总够了吧?


张锦睿肉疼地看着自己的钱袋子一天比一天消瘦,小孩儿的脸颊一天比一天圆润。终于在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小娃娃蹲在一家庙的屋檐下面松了口:


“真的包吃包住?”


“当然,不仅包吃包住,而且作为我唯一的亲传弟子,绝对没有人敢欺负你。”


……


青龙关闭尘世镜,拧了拧眉心。


那孩子总算进了青云宗,这下他应可以安心些了 。






03


……安心个鬼。






04


“哈哈哈哈哈哈吃我一记混元光波!”


青龙:……


这是他第一百三十六次被吵醒。小孩儿精力旺盛,自打进了青云宗,不想着好好修炼成天在山门里到处上蹿下跳,最后摸到后山竟然误打误撞地找到了和他封印联通之地,还把这地方当成了秘密据点。


进入青云宗差不多有半年了,这孩子除了引气入体突破练气一阶外,再没有任何修炼进展。


这孩子人缘又实在好,整个宗门上上下下都依着,也不知道张锦睿跟门人说了些什么。


“在下糖葫芦仙尊,妖精见了我还不速速显形!”


果然是比年轻人还有活力的幼童,当真活泼。


青龙并不着急,时间于他而言不过弹指一瞬。






05


青龙有点急了。


整整十年了,那孩子还是练气一阶。


就是一条鱼在青云宗修炼这么久至少也能是个鱼精了吧,怎么会有人十多年还没突破一星半点的。


近日魔帝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还联合荼毒了其他仙门,已经不能在等了。


青龙当机立断,将他注视了十多年的棋子正式落入棋盘。






06


“前辈您拔这么多逆鳞,难道不会秃头吗?”


青龙面不改色,那十多年的观察不是白观察的,他早就习惯了这孩子的性子,并且已然有了应对之法。


“无妨,我有独特的防秃之法。小友还是快些去追邪祟吧。”


又被当工具人,少女吐槽了一阵,到底还是听话追了上去,追去前还不忘小声丢下一句。


青龙没怎么听清楚,只听见了什么“晚节不保”。


……他?


晚节不保?


他很老吗?几万岁也不算很老吧,在天神里算年轻的了。


残留的青龙神识走到水池边,看向水面上俊逸的男子面容。


嗯,确实不老。






07


已经找了大半天了,但还是找不到最后一块解除封印的逆鳞在哪里。


少女有些躁气,连带着路上遇到的邪修全都被抢劫一空。看着储物戒指里多出了不少珠光宝气的好东西,少女心情总算平复一点,确定周遭和青云谷自己绝对没有遗漏什么,最后还是决定再返回去找青龙神识。


“绝对没有,我都快掘地三尺了肯定没有,您要不再想想?”


“好吧。”青龙残识显然记性不怎么好,垂着眸子很努力地在想,看得少女眼角一抽。


“逆鳞……哦,好像我身上就有一块来着。”


眼看少女握住剑鞘马上就要要抽出剑来了,青龙残识如沐春风微微一笑:“是我的错,小友莫气。隐龙渊里的宝藏就全都送给你了,算是我的赔礼。”


“什么宝藏,我像是能被俗物蒙蔽双眼的人吗?”


“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十余唤灵签罢了,想来小友看不上。”


“……请务必让我去。” 

【花忱】二十六字母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单词词性释义不唯一,这里只取其中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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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ccelerate 提前】


元南国公夫妇曾带小花忱出席许多宴会,权贵间的推杯换盏孩童无甚兴趣,小花忱只将目光放在席间的佳肴果蔬上,吃饱后便找机会去后园探险。


少年不知愁,小花忱偶尔会与同伴玩闹时不慎把主人家的花草踩坏一两株,回来后在薛夫人平静的目光下站起来小声道歉。


……


只隔数月,小少年身后总是含笑看着他的那双璧人却再未出现过。


不大的手掌内牵了一只更软更小的手。






【2.blade 刀锋】


教武艺的师傅让花忱自己决定所用的武器为何。


小少年在架子上一众冷兵器间目光盘旋片刻,走到角落里握住手柄,抽出一柄软剑。


软剑刃面轻薄如叶,对敌常以袭致命处取胜。还可缠于腰间,便于日常携带。






【3.capacity 才能】


世人言,有人处即有江湖纷争。暗斋自也不例外。不可见光处的暗面所藏污垢与人心险恶较白日下尤甚。


新来的领队是个面容俊雅气度温和的年轻公子,但没有人敢小瞧,暗斋内最不缺精于伪装之人。只是如此年轻就能坐到领队这个位置,少不了遭人嫉恨……他人表面虽不敢做什么,但暗地里使刀子却无所顾忌。


眼看对叶领队有敌意之人越来越多地销声匿迹,暗斋门人终于生出了畏惧心。






【4.desire 愿望】


只七字:


愿小妹平安喜乐。






【5.essay 文章】


花忱许是把以前在书院欠司业的笔墨全都堆积到了未来。


深浅不一横折盘旋的笔锋无声诉说着主人的念想,灯火如豆,远不足以照亮身处黑暗中的那人。


信件堆成了小小的山丘,悉数被关进柜子里落锁。


它们会有被看见的一日么?






【6.false 虚伪的】


花忱讨厌伪装。


可他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跟这两个字有扯不断的关系。


宣望舒是这样,他自己也是这样。


玉泽话音随意,说像他们这种在黑暗里待久了的人,久而久之也就很难再见光了,但是……最该死的一定另有其人。


花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好友的观点。






【7.grasp 抓紧】


抓不住的人与物太多,尘世熙熙攘攘,万物皆在日落月升间渐行渐远。


花忱本也没想要抓住太多。


少女的红色身影消失在悬间的那一瞬,花忱什么也没想,疯一般扑上去。


能活吗?


会死吗?


不,就连最简单的生死都无暇去想。


花忱只知道。


他抓住她了。






【8.hateful 可恨的】


花忱当然有恨的人。


恨让他双亲逝去者,恨法外逍遥者,恨朝中腐败者,恨高位之上视众生为蝼蚁者,恨让他的小妹被迫成长起来面对分离者。


但花忱终究还是比玉泽要幸运一点。


除了恨,他心底还珍藏着柔软的爱。






【9.incorrect 错误的】


这是不对的。


花忱清楚地知道这不对,这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感情。


但没关系,除了他没有人知道。


小妹爱他。


他也爱小妹。


至于爱究竟是不是同一种,那从来都不重要。






【10.January 一月】


冬日严寒,新年将至。郡主这几日心情不错,一声接一声的“哥哥”叫得欢欣又雀跃。


花忱跟着一声声应下,心知这是他们兄妹分别八年以来将第一次过新年。


郡主说,以后每年都要和哥哥一起过。


花忱笑了,拂去小妹发上的零星雪花。


未来变数不可测。


而他竟是连承诺的勇气都没有了。






【11.kiss 吻】


落在额头上,比雪花还要轻盈,比羽毛还要柔软,却带着难以忽视的温度。


小时候花忱便是这般吻郡主额头,现在自然也是。


郡主强压下心底异样的悸动和耳根不断灼烧的烫意。


“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郡主略僵硬地打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嗯,为兄早就知道了。”


声东击西计谋失败,随之而来的是更加猛烈的心跳如鼓。






【12.leaf 叶】


郡主一直都知道她改变不了花忱的决定。


八年前离开花家如此,如今弃花姓也如此。


“可为什么是叶呢?”


花忱没回答,但郡主已经从他眼里得到了答案:因落叶护花。


郡主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不是这样的。


不是啊。


明明他和她一样,都是花啊。






【13.manly 强壮的】


花忱的身板的确比较结实,至少比玉泽要结实很多。


郡主小时候就觉得哥哥很高大,本来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至少视线可以持平了,却没想到仍有不小的距离。


有什么办法可以长到八尺吗?郡主认真地思量着。






【14.nap 小睡】


多年潜伏于暗斋加防人追杀,花忱养成了浅眠的习惯。


就算是回到了南国公府,早就养成的习惯也很难改。


郡主轻手轻脚地进来了,当然 ,只是她自以为的轻手轻脚。早在她的脚步出现在房间外五丈时,花忱就已经醒了。


但他没睁眼。南国公府很安全 ,太安全了,到处是熟悉的气息,这里只有他和小妹,不会有乱七八糟的存在。他完全可以放心地一觉睡到中午。


不过,看起来他的小妹是准备来叫他起床了。


花忱等了许久,也没等到郡主轻声唤他起床。


少女的目光淡淡地落在花忱身上,让他的身体不自觉地一点点紧绷起来。


“起床了哦。”


熟悉的嗓音猝不及防响起,花忱下意识睁眼。


郡主好整以暇:“果然是在装睡啊,哥哥。”








【15.obviously 明显的】


花家兄妹感情好人尽皆知。


云中郡主此前在找哥哥,几乎所有名士都被她拜托过。


叶忱眼里天大地大妹妹最大,护短护得一眼就能看出,这点文会长已经深有领教。






【16.pierce 贯穿】


郡主有时候会帮花忱戴耳饰。


花忱平时最常戴的自然是那只红泪滴耳饰,但他匣子里其实耳饰的种类颇为丰富,光是不同样式的荷叶耳饰就有好几对。至于什么时候换别的,一般看郡主什么时候亲自来帮他戴。


郡主挑了一个耳饰,小心地帮花忱穿进耳洞挂好。






【17.quilt 被子】


郡主小时候喜欢踢被子,经常因为夜间踢被子而得风寒。花忱一晚上总是隔三差五去帮郡主把被子盖好。


这种事自然可以安排侍女来看着,但花忱总是亲力亲为。


现在还踢不踢花忱无从得知。


少女而今亭亭。他这个做哥哥的,到底还是和小妹有了距离。


即便他不愿有这距离。






【18.rain 雨】


荷叶中雨滴拍打飞溅,丝丝缕缕滑落于花蕊中。狂风骤雨中央的荷花与叶飘摇枝干,艳丽清绝。


……


原来是梦。






【19.secondary 次要的】


他自己。






【20.thirst 渴求】


这是夜深时的故事。


少女于睡梦中好眠。


一墙之隔,有人对月而吟。






【21.unjust 不公平的】


什么是公平,至少在存在皇权的这个世间,公平二字仅仅只是文字而已。


世间大抵是没有神明的罢。


花忱不信神。






【22.voice 声音】


知道花忱唱歌很好听的人不多,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作为妹妹,郡主是听花忱唱歌最多的人。


哄小孩儿入睡的童谣缓慢又温柔,在梦里持续着陪伴,带来一整夜的香甜。


如今的歌声与郡主儿时的记忆有些许不同,郡主听着听着闭上了眼睛,却舍不得睡去。


若时间能停止在这一刻。






【23.weakness 弱点】


花忱不觉得这是弱点。


他的小妹并非柔弱只依的莬丝花。


且听凤鸣。






【24.x 未知数】


或许两人察觉到了彼此早就心知肚明的事实。






【25.yet 此刻】


难过的是重逢后的又一次分离。


但好就好在这次不是只有一方完全承担的倾斜,天平两端终于变为水平线。








【26.zero 零】


“哥哥,今天我们还要去哪里玩吗?可是我的课业还没有写完。”


“没事没事,哥哥带你偷偷溜出去,爹娘和先生那哥哥帮你担着。”


“……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相信哥哥吗?”


“唔,好吧,我和哥哥一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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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母系列:

  宣望钧 

  步夜 

  玉泽 

  

  

【夏泰】他是龙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看见新皮肤后的上头产物,西方架空魔幻无脑甜产物,放飞自我文风,慎入慎入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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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勇者啊,带上这柄宝剑,去降服那罪恶深重的孽龙吧!”高高的王座上,承永国王眼底闪烁着精光,嘴上说得倒是非常好听。


你接过点缀有华贵蓝宝石的锋利长剑,犹豫了下要不要马上弑君,再三思量后,还是觉得应该去看看那所谓的孽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反正这老国王看起来也活不了几天了,问题不大,大不了回来再宰。


就这样,你,花家最负盛名的荣誉女骑士,踏上了斩杀孽龙的旅途。






你游历了大景王国的各个地域,多方打听,都没有发现恶龙的踪迹,就连民间传说都只有毫无意义的零星几篇。要不是知道承永国王不敢拿恶龙开玩笑,你差点以为这老家伙是想以这事为借口指使你离开王都。


最后你找上了隐居在蝶谷的惊墨灵巫。


灵巫神色有些困倦,但看在是你的份上,还是耐心地算了一卦。幽蓝灵蝶上下翩飞几分钟后,惊墨给你指了一个方向:“答案就在……深邃海蓝萦绕的最深处。”


说实话,你没怎么听懂。


但至少线索有了。按照字面意思,八成是在大景王国海外,只要沿着惊墨指给你的方向一路开船找过去就行。


你半点不担心自己这么横冲直撞会不会迷失在海上,蝶谷灵巫惊墨出品的预言,一向有保障,至今为止从未有过翻车。


你的船队沿着航线开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一座风景优美天气晴朗的小岛。岛上的人们热情淳朴,虽然这地方一看就知道没有恶龙出没作乱,但保险起见你还是问了一句。


岛主脸上的热情笑容凝固在脸上,足足过了五秒钟后才拼命摇头,表示什么恶龙啊根本听都没听过。


“是吗?那就好。”


演技可真差,看样子你今天晚上有活儿干了。


岛上有处禁地,岛主说那是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底下是黑暗的海水,安全起见千万不能靠近。


你白天答应得好好的,晚上等到月亮一出来便麻溜地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种听起来就诡异的禁地哪有勇者能忍住不闯上一闯?而且你是谁?你可是带领骑士军团灭了暗斋魔军的勇者。


你直接进入了禁地最深处。


就像岛主所说的那样,巨大的坑洞内一片漆黑,澎湃潮水涌动的声响绵延不绝,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被那深不见底的黑暗给拖进去。


你神色如常地盯着深渊看了一会儿,感觉里面似乎传来什么生物低沉的叫声。


跟龙吟有几分相似,但更加沉闷压抑,不知道是不是你听错了,你感觉这声音还带了点怕惊扰到什么的小心翼翼。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黑暗和攻击性。


你想了想,把已经出鞘的宝剑插回去系在腰间,念了避水咒语后直接跳进了坑洞。


漆黑昏暗的海水瞬间将你整个人包裹,你顺着那道生物的气息一路向下游去。然而令你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你竟然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这汪海水坑洞里面竟然还有个岩洞。


你要找的恶龙就蜷缩在岩洞小潭上飘着的小船里。






你破出水面,走到岸边,隔着一段距离皱着眉打量那条跟你想象中各方面都不太一样的恶龙。


虽然尾巴和龙角没办法彻底抹去,但能变成人形,证明这条龙道行很高。变幻的人身在人类中属于身材十分高大的一类,肌肉皮肤强壮有力,原身龙形肯定也十分巨大。


好看是好看,你更在意的是这条龙躺在小船里的姿势。


怎么看起来有点怪怪的,反正让你觉得有股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用目光把恶龙从头到脚包括尾巴都扫了个遍,最后停在他脸颊旁边的两抹红晕上。


好吧,你想到了,你上次见到这么羞涩的生物,还是睡美人公主。


眼看恶龙脸上的红色越来越深,呼吸也越来越不稳。你眼角不动声色地抽了两下:“醒了就起来,装什么呢?”


恶龙健壮的胸膛上下起伏,有些急促了起来,终于睁开了眼睛,但眼神到处跑,就是不往你这边看一下:“……你好。”


……怎么还挺有礼貌的,这让你怎么好意思拔剑啊?


就这条龙表现出来的样子,给你一百个心眼你也不相信这家伙会做什么危害人民的事。


但这家伙住在小岛禁地,想到岛主一提到龙那明显的心虚表情,你轻巧地跳上小船尾端,眯起眼睛,手放在了剑柄上:“我问你答,不许说谎。”


对于你突然的靠近,恶龙的瞳孔猛地颤动了几下,身体甚至还本能地往后靠了靠。见他这样子,你更加肯定这家伙干不出害人的事:“你为什么一个人,哦不一只龙呆在这黑洞穴里?”


恶龙沉默许久,小声回答:“……我不太擅长和别人交流。”


这话一出,你沉默了。


你想到了大景王国那个喜欢养猫非常不适应和热情百姓相处的某位小王子。


这条龙没有说谎。


“你和这座岛上的人们有什么关系?”


“平时如果有大风浪,我会帮忙把岛民的船只救回来。做为回报,岛主把这个地方给我住。”


你听了这话,眉又不自觉皱了起来。


但那还是不能解释为什么岛主表情心虚,而且就算是个社恐不擅长和别的生物交流,也不至于跑到这深不见底的漆黑洞穴来吧?


你敏锐地从恶龙脸上发现一丝羞赧和忍耐。


“怎么,有事瞒着我?”


你的话音带了一丝危险。






夏泰非常苦恼。


这几天发.情期,他难受地不得了,好不容易跑到洞穴深处来,打算强行让自己睡着把这段日子給熬过去。然而刚睡下没多久就被人吵醒了。


一身利落飒爽勇者服饰的少女目光明净又敏锐地盯着他,盯得他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邪火再次从下半身往上直勾勾地窜。


“有事瞒着我?”勇者少女又凑近了些,近得夏泰能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个细节,包括那双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的紫色眼眸。


他真的没瞒着什么了,唯一没说的就是自己正处在发.情期,但这话……他是绝对说不出口的,尤其对方是个漂亮的姑娘。


夏泰本来就不是纯种龙族。






恶龙的视线停在自己脸上,像是发呆,也像是吓傻了。你收敛了一下外放的气势,也没了继续问的想法,问这条呆龙还不如去问那岛主。多磨磨总能问出来的,好歹都是人类,不像人和龙,有物种代沟。


你转过身,正想跳回岸边,却发现一只脚被什么圈住牢牢地钉在了船板上。


低头一看,暗紫色的龙尾紧紧缠绕在你的脚踝上,似乎还在慢慢收紧。


几乎是发自本能,你下意识去摸腰间的宝剑,却什么也没摸到。


脚上缠缚的力道陡然加大,你被往后拖去,背后贴上了一具温度高到不像正常人的躯体,紧接着后腰传来两处硬邦邦的戳感。


你大惊失色,脑子飞速运转后,几乎是电光火石间得出了答案。


身后的恶龙没有接下来的动作,你木着脸问:“你是不是发.情了?”


话音刚落,身后戳你的两股力道又强烈了些许。


对方没有回答你的问题,弱弱地说了四个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我叫夏泰。”


……不,你并没有想知道他叫什么。


身后的龙只是箍着你,单纯地箍着你,甚至不让你回头看他。


话也不说一句,似乎铁了心要当鸵鸟。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


半天过去了,后腰被抵住的力道半点没减小。


龙的发情期岂是那么容易就能过去的。


你叹气:“这位龙先生,你知道人一天不喝水就会缺水吗?”


其实你还没渴,但你站了这么久有点脚酸。


你身后的夏泰有些慌乱,想了想后施法从潭中吸取净化了一些水,再让水流飞到了你身边。


但完全没有撒开你的意思。


这家伙不会想箍着你箍到发情期过去吧?


好吧似乎也没毛病,毕竟错在你,是你一声不吭地闯进了别人老家,还把人家从春.梦里拉了出来被迫面对无龙可交配的悲惨现实。


但要你献出自己是万万不可能的,你们才认识不到一天。


你可是坚定不移的纯爱战士。


想了想,你咬咬牙打算干一件不太厚道的事情。






身后的龙对你没有任何防备,你的昏睡咒没费多少力气就打中了他。把夏泰摆成你一开始遇见他时的睡姿后,你捡起船头的宝剑溜之大吉。


第一件事就是把剑插到岛主脑袋上方三寸的地方,把关于恶龙的事情问个明明白白。


事实跟夏泰说的分毫不差,夏泰的确是一条心善的大好龙,岛上的人们也都把他当自家龙。尤其岛主,岛主甚至把夏泰当亲生龙儿子看,至于为什么心虚,岛主看夏泰每次发.情期都憋到死去活来万分辛苦,所以看到你后故意装出那副模样让你去见见他,不管是相亲还是打晕都没问题。


岛主半点不担心会出什么事,他承认是他不地道,但夏泰是个好孩子,不会做过分的事的。


至于恶龙传闻,纯粹是以讹传讹。


搞清楚了来龙去脉纯粹是乌龙一场,因为心底莫名的心虚,你回程的速度非常快。


直到脚落在了大景王国的土地后,你才心下稍微安定了一点。






这几天你在宣京策划弑君计划,听说宣京疑似有龙潜入,你表情都没变一下。


呵呵,愚蠢的谣言罢了,你才不会一个当上两次。


直到一天你睡醒时,发现脚踝上传来了似曾相识的缠缚感。 

【琮郡】藏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又名《这个家没了萧策要散》()对这男人上头了来个小短打,造点结缘梳妆完当晚的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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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但萧策不会这般问王爷,如果他问出来,以宣行琮的性子多半会回他“不知当不当讲那便不要讲”。


明显,实在是太明显了。


萧策很清楚王爷对那人的感情,不如说整个王府从侍女到小厮所有人都看得出来。虽然知道为了不波及到郡主,王爷有努力让自己远离和压抑,但……


其实根本压不住。






萧策想,王爷是不是不知道自己看向那人的眼神有多柔和。


分明眷恋喜爱渴望到了极致,就算不宣之于口,眼底行动乃至于一言一行都能透露出可疑的蛛丝马迹。


王爷居然在问他的家事,不对劲。


不对劲的原因,萧策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多半跟王府里的那位小郡主有关系。


宣行琮总是在隐忍,为了生存,为了夺权,为了不连累所爱之人。


过去他藏得很好,因为已经藏了近二十年,他已经很熟练了。


但到底在她面前溃不成军。


萧策注意到了,郡主和王爷谈天的时候,两人总是直视对方的眼睛的。郡主的眸光坦荡澄澈,很显然这是她与人相处时常用的态度;而自家王爷……


任何一个人被这种眼神看着都会怀疑的。


怀疑什么?


不是怀疑自己救了对方全家,就是怀疑这人对自己一往情深。


但云中郡主却并非常人。


萧策甚至有些佩服这小姑娘,被这种目光盯着都能一脸坦然毫无所觉。他家王爷心旌动摇浪涌翻天,一桌之隔的少女却安如磬石平静依旧。


萧策很着急,看着都着急。






但萧策着急没有用。


宣行琮察觉到自己失态的时候越来越多。这是人之常情,日思夜想的光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他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与之接触,何况他的光如此澄明无私。


眼下他的光睡着了,在他的书房里。


这种感觉很奇妙,是宣行琮一直想要的,幸福到让他发狂。这里是他的地盘,一桌一椅一花一草,一切一切都是属于他的,那这一切是否也能包括……


宣行琮没有进去,他在外面站着,目光始终停留在窗影上,一直站到天色昏沉。


不远处萧策悄悄揉了揉发酸的小腿,看着保持同个姿势一动不动的王爷,心下一阵难言的憋闷。


好在萧策的憋闷在下一刻消散,因为宣行琮进去了。


萧策很有自知之明地离开。




夜间院中荧火点点,加之侍从点了灯,配合景致倒更显几分清幽雅致。


萧策这个大直男只注意到郡主的嘴唇似乎变得更红了些,他家柳娘的胭脂似乎也有个差不多颜色的。


但萧策察觉到王爷似乎心情变得非常好,整个人看起来甚至有些飘飘然。但这种飘飘然十分虚浮,似乎下一秒就会被狠狠压下去再也翻不了身。


两人在石桌对面落了座,看起来又要进行一场家常会谈。


萧策挠了挠被蚊虫叮咬一口的侧脸,看向院中被驱蚊香环绕的两人,面无表情。


夜色暖灯,微风虫鸣,圆月佳人,适合谈论一些与风花雪月有关的故事。眼看其他侍从都被遣散只留了照明用的灯盏,萧策往柱子后面又藏了藏,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在王爷没理他,不如说有郡主在的时候,王爷的注意力从来都不在他身上。


郡主先是饮了一口郡王亲自给她倒得香茶,才不急不缓地挑起了话头,随意轻快地像是在说晚膳十分美味:“你可喜欢我?”


……萧策后悔留下来了,他还以为郡主压根什么也没发现,谁能想到一来就是王炸。


王爷会怎么办?眼下的局势王爷肯定不会直接表露自己的心意的,但若是拒绝……王爷舍得让心上人难堪么?


萧策在这边胡思乱想,那边宣行琮沉默一阵后,选择了用问题回答问题:“为何会这么觉得?”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所以,回答我。”


又是这样,少女的目光还是这般直接平静,大海般包容却足够让他溺死其中。宣行琮垂在身侧的一只手紧握成拳,他听见自己说:“或许是喜欢吧。”


“哦,说谎。”


被逼到如此份上,宣行琮有些气笑了,他竟从没察觉他的光如此不给他后路,让他所有的念想无所遁形,却也让他心中强压的渴望无法压制地冒了出来。


“看不出来,你小小年纪,对这风月之事颇有心得。”


又是在转移话题模糊重点,这种老狐狸手段早都看腻了。郡主索性站起身走到宣行琮身边,弯下了腰。


萧策敏锐地注意到在少女起身的那一瞬,自家王爷似乎有逃跑的趋势。


见男子的目光虚虚落在对面的青竹林,郡主凑近他白玉般的耳垂,兰息轻吐:


“你若看看我,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萧策掰断了手里的竹子。


这动静实在太大,一时间两人的目光都朝他看了过来,萧策甚至连自己该怎么死都想好了。


“有点不解风情啊,萧大哥。”


郡主并不惊诧,瞥了一眼已经快变成个石像的宣行琮,转身离开。


萧策战战兢兢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自觉地跪下请罚。


“萧策。”男子声如寒冰,听之心凉。


“属下知罪。”


宣行琮没看跪在地上的人,视线追随着已经看不见了的那个背影:


“你做得很好。”


再无人声,风卷竹叶簌簌作响。萧策依旧跪在地上,一个大男人在这一刻竟然有点想哭。


太残忍了,分明深爱,分明心向往之,却为何会这般靠近都惧?






宣行琮藏了个寂寞。


事实证明他的确藏不住,所以做了胆小鬼,逃之夭夭。


郡主站在王府门口,拎着沉香珠串,看向代为告别的萧策:“你家王爷这算什么?”


萧策心下叹气,面上仍是一派公事公办的模样:“郡主心下明白就好。”


“他这样子,我可是会封心锁爱的。”本想说移情别恋,但郡主还是不太舍得。


萧策沉默了。


他其实也觉得王爷连亲自告别都不敢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但情中人难免难以自控,当年他向柳娘求婚时也是这般。


以后会怎样呢?


萧策恭敬地对郡主行了一礼,转身去追自家王爷的车仗。


但王爷和郡主还年轻,只要有以后,总会有些新的可能的吧。


能有以后,就已经很好了。

整点未婚夫段子

趁着剧情出来前整点ooc段子,沙雕产物不值得点进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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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近日新结交了风姿俊朗博学多闻的小郡王,三言两语过后便将对方引为知己。

  

自那以后,南国公府已经连续吃了半月的红豆粥。

  

宣行琮听闻眼角一抽,写信去暗示郡主可知晓红豆隐含的意思。

  

回信送来得很快,宣行琮面上一派淡然,手上动作略紧张地拆开信笺,看到少女娟秀的字迹后脸色逐渐发黑:

  

【当然知道,红豆熬粥可祛湿,南塘多烟雨,殿下果真体贴至极。】

  

——

  

  

那时指腹为婚,双方长辈半是调侃半是调笑,把这随口一诺当真了的实则没几个人。

  

但这几人其中也包括花忱。

  

陡然从他人口中得知自己还有个未婚夫,郡主问花忱知不知道这回事。

  

“当然不知。”回答得太过迅速以至于有些可疑。

  

不许嫁!绝对不许嫁!

  

——

  

  

郡主神色沉重:

  

“是谁从幼时起便一直将我牵挂于心?”

  

宣行琮垂下眼帘。

  

“是谁年纪轻轻便袭爵王位与云中郡主天作之合?”

  

宣行琮以袖掩口虚咳一声。

  

“是谁最后同我一道并肩而行?”

  

……

  

“是宣师兄哒!”郡主一把挽上宣望钧的胳膊。

  

喀嚓——

  

是小郡王手中茶杯碎裂的声音。

  

——

  

  

收了宣行琮这么多红豆熬粥,郡主觉得自己要礼尚往来,也回赠对方些什么。

  

宣行琮盯着手里的汤婆子默然无语。

  

郡主见他不说话,有些惊讶:“不喜欢么?”明明手这么冰。

  

可怜的汤婆子被丢到了一边。

  

少女的手被包裹在了冰凉的掌心。

  

——

  

  

锦歌楼。

  

“鹅梨帐中香,枫柏倒流香,檀香,荼靡……殿下可有喜欢的?”

  

大小完全一致的几枚沉香珠躺在少年手心,拒绝之意昭然若揭。

  

月怜并无退色,反而柔柔一笑:“殿下亲自磨得的沉香珠自然上品非凡,但我手中这几味香虽制作不比沉香珠精良,来头却不小。”

  

宣行琮耐心已失,站起身欲离开。

  

“我手上这几味香,都是小郡主在制香课上亲手做的。”

  

……

  

“殿下慢走。”

  

成交了一笔大生意,月怜心情颇好地送客。

置顶✧

发现主页2333读者了,看着怪喜庆的。于是乎我又来写置顶了老福特你最好不要ban我💢

  

✧产出相关:兴致上来了就会写点东西,人菜瘾还大。基本上都是bg或乙女,gl极小概率掉落。

个人偏向ml党(即all主角),所以产出绝大多数围绕原作主角展开。本质上是纯爱战士,但不排除有时候心念一动就想整点别的()

灵感来的快去得也快,反复仰卧起坐。写开头一时爽,到中间痛苦面具,最后收尾自戳双目。

因为勉强算个创作者,反馈方面会比较希望收到评论。(疯狂暗示)

  

✧厨坑相关:食物语/🌸/七都/长公主等等。墙头多,跳坑速度快,欢迎安利,外敷和拔四班得摩多摩多!

  

✧约.稿相关:50r/3k字,只要是待过的坑都可以接都可以写,内容无限制。在觉得自己有进步以前不会涨,谢谢各位厚爱!

  

✧个人相关:称呼的话,直接叫折痕就好。本体是个佛系阿宅的智慧大学生。自认为还蛮好说话的,现实中社恐,但不妨碍我隔着网络间歇性鸡叫()

  

✧最后:谢谢你发现了我♡♥(。´▽`。)♥♡

  

【元化】大郎,喝药了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依旧私设箩筐剧情放飞,总之我写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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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郡主第二十三次试图逃跑。


一脚踏上窗台,成功翻过去后刚落地,郡主肩膀上便搭了一只手。


年轻俊秀的医师站在少女身后,笑得春风和煦甚是亲切:“郡主真是调皮,都说了身子还没好,不可随意外出。”


郡主扭头看着自己肩上那只白皙纤长的手,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被这看似没什么力量的掌心牢牢按在原地,动弹一下都难。


结果很明显,第二十三次逃跑,宣告失败。






02


逃跑不成,郡主试图跟元化讲道理。


“元先生,眼下大景局势严峻,寒江宣京华清都很需要我。”


“身体才是本钱,路途奔波或许会让你送命。”


“但我真的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不就是胸口被射穿了个洞吗?区区致命伤,云中郡主才不会放在眼里。


“郡主怕是忘了自己的伤是谁治的。”


不管郡主怎么讲,元化的态度依旧坚决,说话间去炉子边舀了一碗刚刚煎好的药汁。即便隔着几丈远,郡主还是闻到了那股十分不妙的气味,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清俊医师端着药碗走近,面上浅笑如沐春风:


“来,该喝药了。”






03


一日三次,痛苦到无以复加。


郡主感觉自己像是被浸泡在黄连堆里,由内而外就连灵魂都散发着苦味。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苦的药!


郡主由衷地佩服自己,这么苦的东西她竟然整整坚持喝了一个月。


热冷盈眶地接过元化递来一碗清水,郡主分出仅剩的没被苦味占据的头脑努力运转。目前为止想偷偷离开的各种方法都试过了,最远的一次也只跑出半里地便被元先生逮到。


郡主从始至终都没生出过跟元化正面对抗的心思。明雍课堂上,元化笑眯眯地单手把核桃捏成粉末的画面仍封存于心,她实在没这个胆子。


大公主用兵不留穷寇,那只箭精准地射进了郡主胸口正中间的位置,距离最脆弱的心脏只隔寸许。郡主记得醒来那日,元化正背对着她整理医药箱,房内再无第三人。


元化告诉郡主,距离坠崖那天,她已经足足昏迷了半月有余。


也就是说,元化也守了她半个多月。






04


“先生总得告诉我不让我离开的原因吧?如果还是以身体痊愈为由那便算了。”


郡主本以为对方会像以往那般含糊带过,未想到元化这次给了她正面答案:


“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


郡主想了很多种可能性,例如甚么你还不够格去趟这浑水或是公主的警告,却没料到是这句话。


所有人?所有人是哪些人?


哥哥?玉泽?花诏录名士们?


少女神情陷入呆愣,元化不欲出声打扰,想给人留下空间细思,不料刚起身便被叫住:“等一下。”


“郡主还有疑问?”


“先生说这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那‘他们’当中,可包括您?”


突然被问及自身,元化沉默片刻,避开了郡主毫不避讳的目光:“不包括。”


医师面上出现了郡主从未见过的表情,收了平日的温和浅笑,眼眸低垂,似乎有意藏起了什么。没等郡主进一步从中发掘出什么,元化叹了口气,温声道:“也罢,是我短浅了。这些时日一直想着他们的愿望,倒是忘了……郡主自己,才是最后决定己身去向的那人。”






05


虽已修养疗愈一月,但到底是极严重的箭伤,拔箭时还损伤了心脉,郡主如今的体质近乎风吹便倒,需时刻注意。


郡主在寒江崖下被救起,为防暗斋追杀,元化把人带到了临近寒江的安庐休养。虽现在不再阻拦其离去,为了郡主的身体着想,元化还是决定先跟着她。


寒江近况郡主已打听到,有哥哥和玉泽坐镇,不会有大问题,所以决定先回南塘看看。


自由是有了,与此同时,新的问题也出现了。


安庐与南塘相邻,相隔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最快的方式是走水路。潮季临近,水上多有风浪,考虑到郡主这个重伤未愈之人,元化决定走陆路。


走陆路相当于绕了个大圈子,再加之怕颠簸加重郡主的伤势,为保平稳,马车行进的速度形同龟爬。


这得要猴年马月才能到南塘啊?!


“郡主莫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南国公府近况安好。朝廷如今局势混乱,花家主于众人眼中下落不明,未尝不是件好事。”元化柔声安慰明显有些坐立不安的少女,随身掏出一碗散发可疑气味的药碗,“还有,已经到喝药的时辰了。”


“……一次不喝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


元化微微一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柔和圣洁的光,然而端药碗的手平稳有力,没有半点撤回去的意思。


“乖乖喝完,有甘草糖作为奖励的。”


“先生,我又不是小孩子。”


自认为不是小孩的郡主最后还是吃了甘草糖。






06


郡主以为他们的行进速度已经很慢了,但没想到还可以更慢。


元化也是被花诏录所记载的名士之一,郡主知道元化过去一直以来都游历大景各处,行医救人。


马车往平稳的地方走,赶路过程中自然会经过不少小镇村庄,多数都是些有人烟的地方。既然有人,便不乏疾病,元化为人宽宏善良,在尽己所能的前提下,治病救人从来尽心尽力。


郡主当然不会阻止,治病救人也是救世的方式之一,此刻她既不在庙堂,亲民生又有何不可?


久病自成医这话还是有些道理的,何况和元化朝夕相处耳濡目染,郡主在明雍时便十分优异的医学课得到了充分的进修。


帮元化写抓药的单子和看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郡主还是可以的。见得越多看得越多,郡主就越来越理解当初凌晏如说得那些话,想她云中郡主所掌花家已为世家末流,但到底不曾亲身去接触底层黎民的生老病死悲欢喜乐,何况那些大殿之上珠带玉冠的贵人呢?


玉泽曾说她太心善,而太心善的人在朝廷这么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很难活下去。


吾冥说云中郡主高洁至纯,但身居高位掌一言生杀之人拥有这点堪为死穴。


凌晏如说若无关国仇家恨,她应寻找和发现自己最适合和最想去做什么。


郡主看着眼前给老人细心把脉的年轻医师,有什么在心底默默生了根,发了芽。






07


“阿明乖哦,喝了药身体才会好啊,很快嗖一下就过去了。”郡主为害怕喝药的小童打气道。


小男孩看着散发苦味的药碗,小脸皱成一团,接过碗吸吸鼻子,忍不住头离得远了些,转头问郡主:“这么苦的药,姐姐不怕么?”


似乎有一道熟悉的温和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


郡主顶着元化的视线,昧着良心大言不惭道:“当然了,姐姐可从来不怕苦。”


“欸……姐姐真厉害。”


阿明看着药碗,深吸一口气后屏住呼吸,一口气将药汁喝得一干二净。待放下碗后,小男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好……苦……”


郡主递出一颗甘草糖:“阿明真棒!这是奖励噢。”


“不用!就这么一点苦味,姐姐不怕,那我也不怕!”


现在的孩子真有出息。


郡主收回手,越发心虚地以至于不敢回头跟元化对视。


说起来,晚上快到了,喝药的时间也快到了。


救命!有神仙下凡救命吗?!






08


马车继续慢悠悠驶向南塘。


很不幸的,两人遇上了拦路打劫。


拿着大刀凶神恶煞的汉子们呈包围之势靠过来,在他们眼中: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白脸郎中,一个白白嫩嫩的漂亮小丫头。穿得料子看着挺贵,一看就知道是十分好宰的肥羊。


“识相地就把钱都交出来!否则……”为首刀疤脸的山贼邪笑起来。


好啊,这么长时间不动弹都快发霉了,这不是往自己枪口上撞么?


郡主跃跃欲试,然而梅开不知第多少度,肩膀又一次被元化按住:“都说了有伤在身不宜动武,郡主且好生坐着。”


元化一个人下了马车,风姿蹁跹,令人神动。


山贼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哪来的弱鸡,还敢在爷爷面前逞英雄?”


眼看元化嘴角笑意不变,郡主伸出双手捂住了眼睛。


……


“爷爷!爷爷俺们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打劫了!放过俺们吧爷爷!”


真是毫不意外的结局。






09


日复一日,终于,马车慢悠悠进了南塘地界,快到南国公府了。


郡主对元化恭敬地行了大礼:“多谢先生这一路相护,大恩必报,先生若有何需求尽管提,南国公府必竭力相助。”


“先不必急着说这些,我可还没说要走。”


郡主懵了:“……啊?”


“难不成郡主是想赶我走?”


“不不不!”郡主吓得一连说了三个“不”字,脸上困惑不已,“只是先生的意思是……”


“元家也属殷实之府,想来,郡主会用到的。”






10


这一年,云中郡主年满二十岁。大景新君贤明,内外稳定欣欣向荣,元南国公加爵,花忱恢复原籍,复任南国公。


一辆马车慢悠悠地驶离南塘,朝不知名远方而去。


“没想到竟然让先生等了这么久。”


“不久。”


云中郡主十六岁那年离开明雍,后来上下师生送了离别纪念册过来。那时寒江和寻找亲人之事迫在眉睫,她来不及多看便收起放到了书房抽屉中,此后越来越忙,忘记了要翻开它。


因此,有些话那时的郡主并没有看见,有些心意自然也无从知晓。


纪念册最后几页,是先生们的离别赠言。其中元化那一页仅有一句话:


「待我离开明雍时,可愿与我一同游历四海?」


而今时隔四年,郡主终于看到了这句话,也看清了身侧之人的心。


就说元化先生这般的人怎么会主动与朝堂牵扯上关系。


原来,从来都只是为了她。


若希望游历四海,那便不负相随。


若希望庙堂执掌,那便鼎力相助。






11


白天,郡主感动地眼泪汪汪。


晚上,郡主依旧眼泪汪汪。


温润如玉的医师话音一如既往地温柔:


“四年了,安心,定是已经好全了。”

【花亦山】月黑风高夜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又名《夜探香闺(?)》

沙雕摸鱼短打段子,含玉泽/宣望钧/星河/步夜/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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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泽】


你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撬开了玉泽房间的窗户,然而跳进去后一抬眼,便跟站在窗边衣着完好的青年对上了视线。


“……就知道先生没睡。”


玉泽对于你敢半夜闯他屋子这件事还是有些惊讶的:“乖徒深夜造访,有事?”


“当然。”即便已过了月余,但你依旧看玉泽这身暗紫色的衣裳不顺眼,忍住想上手扒下来的冲动,你一面细细打量玉泽的眉眼,一面道,“先生不觉得自己最近变丑了么?”


“……你深夜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是啊。我看先生眼下都有黑眼圈了,为了保持国色天香的容貌,还是别再熬了,赶紧睡觉。要是实在睡不着,如此良夜也不好浪费,我们可以去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


“乖徒说的有意义,就是偷偷烤鸡?”


“是光明正大地烤鸡。”


有玉泽在,你抓鸡可费了老大力气。眼看熟得差不多了,你撕下一只鸡腿献宝似地递给玉泽:“我做的不算外食,先生尝尝看。”


或许因为是你,玉泽不疑有他,接了过去。


一刻钟后。


你扛着陷入昏睡的玉泽回到了他的房间。


没办法,就知道他无心睡眠,还是直接下药来得快。再熬下去,只怕没等复仇成功玉泽自己就先因过度疲惫而归西了。






【宣望钧】


宣望钧的确很宠着你,毕竟连你经常大半夜翻宸王府院墙都不计较。


但宣望钧怎么也没想到你这次得寸进尺到直接翻进了他屋子。


宣望钧披上外衫,揉了揉眉心:“师妹,你这般不妥。”


你故作姿态地捧住心口:“师兄难道不应该先夸我武艺又精进了吗?我这次来可是没有惊动任何守卫。”


“……的确长进不少。”


见宣望钧欲言又止的模样,你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遂选择先发制人:“师兄,我们之间何必在意那些虚礼。”


宣望钧神情愈发一言难尽。


“这不仅是礼的问题。师妹,你应当再多些防备心。”


“可我觉得在宣京,不会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啊。”


……


被你三言两语岔开话题一顿忽悠,宸王殿下甚至忘了要问你找来的目的。


你们愉快地玩沙盘游戏玩到了天亮。






【星河】


好多漂亮的蓝色小星星。


哪里来的小星星?噢,现在是晚上,有星星很正常嘛。


好像哪里不对劲。


晚上有星星确实很正常,可你现在在家里睡觉,怎么会看得到星星啊?!


睡意短暂地被打消,你垂死病中惊坐起。漂浮的星星落了下来,你才看清,原来都是焰蓝色的蔷薇花瓣。


不知何时出现在你床头的奇术师优雅弯腰行礼:


“殿下,可还惊喜?”


“是惊吓。”你因睡梦而长发乱糟,对比下从头到脚连一根头发丝都无比精致的星河,你抱着被子面无表情。


“我的错,你只管睡便好,待明日你醒来……”


你实在是困倦得不行,星河的话音似乎越来越遥远,你只听了前面一点就又忍不住倒头睡去。


转天你是在莹儿腿上醒来的。








【步夜】


“哟,大理寺少卿知法犯法擅闯他人家门。”


你脚下踩着被五花大绑成一个棒槌的登徒子,对突然出现的步夜慢悠悠道。


担心云中郡主有危险火急火燎赶过来才发现嫌犯已经被制服的步夜:“……”


“不愧是郡主,身手了得,日后若不来大理寺任职实在屈才。”










【暮色】


在烛馆过夜绝非什么愉快美好的体验,尤其是在外面风雨交加树影斑驳、暮色一个时辰前还特地给你讲了鬼故事的前提下。


再加上你腹中馋虫此时分外活跃。


你于是理直气壮地去敲了暮色的房门,敲了两下没人应声,直接推开。


迎面传来烟草味,暮色姿态略显妖娆地斜躺在榻上,一手支着脸颊一手拿着烟枪,眸光带着勾子似地望向你:“云中,夜半不眠,莫非所图不轨?”


呵,诡计多端的男人。


碍于屋里的烟草气息,你站在门口脚都没挪动半点,开门见山地表达诉求:“睡不着还饿,所以劳烦暮色大人发发善心烹制佳肴。”


“看来云中的胃口比我想象得要大啊……好吧,既然姑娘都主动开口了,在下若不主动喂饱也有失风度。”


你感觉暮色这话听着怪怪的,但你没有证据。


暮色的手艺确实好,你吃饱喝足了便困意上涌,倒头就睡,直接睡到了次日中午。

【宣行之】摄政王为何那样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

短篇摸鱼随心产物,搞点bad bad CP,郡主人设黑深残,剧情逻辑崩坏随心所欲发展,跟主线不能说是沾边只能说是毫无关联,私设领养关系有,请注意避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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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行之在喂鱼。


郡主看着他慢慢一点点把饲料丢进池子,没过多久,便加快了速度,最后索性直接一整碗倒了下去,引得鱼儿们争先哄抢。


即便保养得宜,到底是不惑之年。宣家人个个样貌都生得极好,宣行之自然也不例外,年轻时面如冠玉眉目清朗,在书院久了身上总带着一股温和儒雅的书卷气。上年纪后,脸颊上添的浅淡细纹更是增了几分慈祥之感。


……前提是,这人若愿意做出这副模样的话。


郡主看得出来宣行之心情很好。


也是,谋划多年的位置眼看就要到手,现如今大权在握如日中天,这人会高兴实属正常。宣行之谋划了很久,也耐心地等了很久,可想要的东西就在眼前,即便是他渊亲王也免不了心中急迫和难耐。


郡主看了几眼便收回目光,下一刻,宣行之的视线反而落到了她身上:“阿云,你觉得,还会有比我更合适的人选么?”


虽是问话,但摄政王眼底闪烁的光芒想表达什么,不会有人看不出来。


但郡主一向懒得说谎,何况对方是宣行之:“当然有,比如昭阳公主,按礼法,她当是第一继承人。宸王殿下也很不错,十五岁便纵横沙场还心向众生,也是个为君的好苗子。”


宣行之眼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应声:“终究羽翼浅薄,难以堪当大任。”


“实话实说,您的羽翼也不见得丰到哪里去。”郡主仔细思考片刻,诚恳道,“您谋略才智固然鲜有敌手,但武道兵力上可以说胜算寥寥。加上您还想名正言顺坐上那个位置……前路还是挺艰难的。”


侍立在侧的姚直听着少女甚是大胆的言语,越听越是心惊,想着不愧是王爷养在身边看着长大的丫头,当真是毫无顾忌。


宣行之等着郡主说完,而后缓慢开口:“这些我自然知晓。所以花家主,你想把自己放到哪个位置?”


花家军,天下名士……这些,可都是不容忽视的力量啊。








养了自己整整十三年,终于到收成的时候了么?


对方的眼神跟那年牵着她进王府时如出一辙,依旧温和包容,但并未收敛气势。郡主记得,宣行之在给暗斋下灭杀令时也是这副模样。


不可否认,在与朝堂皇权无关的时候,宣行之对她一直都很好,亦父亦师,圣人之道处世之训全都教了,半点未曾藏私。十三年朝夕相处晨昏定省,感情么?肯定是有的。


宣行之此人,可怕就可怕在,大道当前任何东西都无法成为其阻碍。


想到昨日还在地牢里关着的文家主,郡主知道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别的可就不一定了。


宣行之多狠一个人啊,以前的他喜欢杀人,现在倒是不杀了,直接诛心。


郡主面上看不出任何恐慌:“臣一直都在王爷左右,眼下在,以后也会在。”


闻言,宣行之笑了下,揉了揉少女的发顶,仿佛当真只是个和蔼的长辈。


“你我之间,何曾如此生分过。”


郡主连声附和,心下冷漠一片。


这人方才分明动了杀她的心思。


“时辰不早了,我还要处理政事,就先让姚直送你回去。”


郡主点点头,想到什么,补了一句:“多喝热水,注意养生。”


这话她去年还在明雍上学时,某个史学先生也这么说过。


要人要权还要名,悉数达成所愿的可能性暂且不提。毕竟其他两位竞争者在年纪上便已经占了优势,好好活着,才可能在那个位子上坐的久些,不然要是上去没多久就被赶下来,听着怪戳心的。


“姚总管不必送了。”


目送少女径直离开,宣行之眯了眯眼,问道:“她在明雍时,跟陈院长走得很近?”


怎么小小年纪就跟他一样。


“回王爷,郡主是花家人。”花家人最擅长什么,世人皆知。








为了处理承永留下的烂摊子,摄政王越来越忙,加上国库亏损,焦头烂额到当着群臣百官的面时都快维持不住脸上的温和面具。


但正所谓此消彼长,郡主倒是清闲了起来,当然,在这个紧要关头,宣行之也不可能给花家主什么有分量的职务。


心念一动,郡主叫住了车夫,马头调转方向,朝着明雍书院驶去。


书院山脚下是个好地方,不仅有兢兢业业抓逃课学子的陈喻言,还有前任院长留下的大片菜地。郡主上学时除了翻墙摸鱼开小差外,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宣行之的地里偷菜。宣行之就是宣行之,即便是种菜也天赋异禀,把地里那些水灵灵的菜苗当宝贝照料呵护着,看它们的眼神同看书院学子一般柔和。


郡主觉得宣行之多少沾点变态,心思压抑太久的人多多少少都会内心不正常。


所以郡主偷菜偷得毫无心理负担,哪怕被发现后,被陈喻言和宣行之一起压在小黑屋罚抄依旧下次还敢。


可惜,今时不同于往日。


快忙成一个陀螺的摄政王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关照他远在小小书院的菜地?


地里荒芜一片,菜叶子蔫不拉几,好似大景的缩影。








宣京大街。


同文大会的余温仍在,即便文家在幕后人的有意为之下名声一落千丈,市集上人来人往的热闹也仍能看出过去文家经商的影子。


郡主眼睛盯着远处的小吃摊,脚下步子慢悠悠没有任何方向。几个孩童嘻嘻哈哈地迎面跑过来,其中一个身形有些踉跄,郡主回神,顺手扶了一把。


“谢谢姐姐。”小童礼貌道谢后,跟着同伴们跑远了。


她袖中多了张密文写就的信笺。


郡主扫了一眼便不再多看,路过烤鸭摊时,趁主人转身处理食材的功夫,将纸扔进了炉火中。


能动手了,但还不是时候。宣行之曾教她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总不能学个半桶水。


至于最后坐享其成之人……反正自己八成是看不到的,具体是谁都无妨。


郡主知道自己身后有眼睛盯着,但没想到宣行之会如此在意。当日晚间,竟从百忙之中抽了空来见她。


“阿云,不要做无用功。”宣行之盯着少女,眉宇间潜藏戾气,“你知道我还是不怎么忍心对你动手的。”


嗯,或许是不怎么忍心,但这可不影响什么,动手杀的又不是他本人。


郡主微微一笑:“我又没说要抢您的皇位,您的反应未免太过了吧。”


“好孩子,你当然没想抢。”


宣行之紧紧盯着眼前从小到大都这般面带微笑不动如山的孩子,不,现在已经不是孩子了:


“你只是想我死。”


哎呀,被发现了。


郡主很配合地露出一个吃惊的神情。


“怎么,我对阿云多年的养育之恩,终究比不上巍之对你的生养么?当真无情。”


要说无情,这世上谁比得上渊亲王?但郡主觉得宣行之这话诡辩得稍微也有那么点道理,毕竟若不是他勤加教导,自己也不会有如今能撼动他自身的势力。


“无情?这方面我自认为还未学到家。请放心,我会和您一起的。”


眼看郡主眸底带着意味不明的光芒一步步走向摄政王,若不是主子没有任何命令,姚直险些忍不住立刻叫人来诛杀反贼。


如同小时候做过的许多次,少女抱住宣行之,撒娇似地拉了拉男人生有薄茧的大手。


“您该不会是怕了吧?”


“怕?阿云,你这可是明知故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