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痕与墨

爱发电/飞鸽同名
佛系乐子人
键盘上是荒漠
bg战士进化中

【花亦山】我与神明画押

【花亦山心之月乙女向,自我代入请随意,all郡主要素有,含郡主第一人称视角】

神明说画你个头,赶紧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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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大约可能,的确是死了。


漆黑的河流蜿蜒至尽头,沿途大片朱红色的石蒜盛开,天空昏暗而沉闷,不见半分月色。不远处的细长小桥上,隐约可瞥见一个伛偻的背影,似乎是个老妇人。


眼前的景象与我曾在话本中看到的描述相差无几,阴曹地府莫过于此。


我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本该被贯穿的地方完好无缺,只是透过身体能看见脚后方的几只小鬼。


看样子再不走,灵魂就要消散了。


生前的一切还历历在目,直到死前的一刻我才意识到人究竟有多么脆弱和渺小。我为花家所做的一切,度过的日子不论在他人眼中是可笑还是可惜,在生命终结后俱化为烟尘,现在想想,也无多大不甘和愤懑,若我运气再不好些,或许更早之前就来这里了罢。


但说完全接受死亡,显然也是假的。但这么想多少会让我好受些。


我向那座桥走去,那位老妇人也许会给我一碗不知是何滋味的汤?希望味道不会太糟糕。


“喂。”


很是苍老怪异的嗓音,像是刻意装出来的。我转身,原本空无一人之处站着位将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面上带着一个略显滑稽可笑的小眼睛獠牙面具。


已死之人没什么好怕的,这“人”像是在地府当差的鬼使。


“叫我?”


“嗯。你是刚死的?”鬼面人遮得严实,视线却透过面具准确地落到我身上。


“或许吧,我再次醒……有意识时便在此地了。”


“你刚才是想去奈何桥?”


“是。”

祂问一句,我答一句。看样子鬼使的工作和阳间户部官员的职位有些异曲同工之妙,没想到地府也查鬼口。


“过了那座桥,你就会忘记你在凡间的一切,失去一切记忆转生的你会变成另一个人。”


“我多少有猜到。”


一阵静默后,鬼面人突然问我:“你想重来一次吗?”


我有些意外祂的话,与谜语人周旋的求生本能让我选择问清楚:“重来是指什么?代价又是什么?”


“让你回到一年前。至于代价……”


鬼面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两声,从怀里掏出纸笔递给我。


不得不说,这是我见过最丑的字。整张纸上我只看懂了最上方的“契约”二字,其他像是杂乱无章的线条凑成的鬼画符,完全无法辨认。


鬼面人怪异的声音染上了诱惑,我还从中听出了一丝急迫:“你这么年轻,也不想就这么糊涂地死了吧?这可是对你来说可一点也不吃亏。”


我笑笑:“敢问大人是何身份?”


又是一阵静默,我感觉这人像是被我噎住了,错觉吧。


“我……是神。”


鬼面人张开双臂,黑色的斗篷无风自动,与周围的血红相融成一片:“若非神的力量,又怎能让你重来一次?与神画押,这可是多少人都求不来的机缘。”


我盯着祂看了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溯阳泉边,在跳下去之前,我想到什么,转头问鬼面人:“神明大人不用消除我的记忆么?”


“不用麻烦,关于地府的记忆,你在离开的那一刻便会抹除。”


那这一年记忆呢?


我没有再问,毫不犹豫跳了下去。


……


熟悉的马车震动,车轱辘碾过凹凸地面的声响,仿佛经历过无数次。


“郡主,你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距离明雍还有段路呢。”木微霜关切的面容近在咫尺。


我呆了一会,下意识探向衣袖,摸到了花诏录,伸出双手,指节白皙而秀婉,掌心无暇。


察觉到我状态不对,木微霜担心道:“郡主,怎么了?”


那鬼面人竟真的所言非虚,想要魂飞魄散的心愿倒是覆灭了。


我闭了闭眼,吐出一口浊气。


“微霜,停车。”


待马车停稳,我掀开帘子望了望周围,已进入宣京地界。在木微霜诧异的目光下,我拿好包袱跳下了马车,回头对她温和一笑:“接下来的路我自己走,不用担心我,微霜,你先回去吧。”


“可是郡主……”


我嘴角的弧度放大:“回去。”


“……是,郡主保重。”





甩掉身后的几条小尾巴后,我在偏僻的成衣店换了身粗布麻衣,寻了家客栈住下。等到夜深,我蒙上面罩,从窗户翻了出去。


公主府守卫不弱,称得上是森严,若是曾经的云中郡主怕是在大门口就会被察觉。那一年像傻子般满大景奔波还是有些用的,我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


书房处亮着灯,透过窗户纸能瞥见两个人影,是大公主和宣连隐。这两人之间的交谈多与府中内务用度有关,不用担心会听到些不该听的东西。


等宣连隐告退,宣照刻意压低但不减半分凌厉的嗓音穿透而来:“敢独身夜闯公主府,阁下若有何目的,不妨出来一叙。”


不愧是公主殿下,我心下钦佩,但也无可奈何。今夜此举的确出格,或许有更好与公主搭线的途径,但如此是最快最直接的做法。


我从房梁上跳下来,对着公主单膝跪下,同时揭开了面罩:“南塘花家云中郡主,见过公主殿下。”


“都敢夜闯府邸了,还端着礼数,你也是有心。”见我没有表露恶意,宣照言语稍稍缓和,但打量与审视的视线依旧未移动分毫,“郡主不忙着准备书院开学事宜,夜半来此,是想代表花家投靠本宫麾下?”


“是。”


“前南国公威名本宫早有耳闻,你也不算堕了二老的名头。本宫……从不收无用之人。”


我起身微微一笑:“花诏录,乾门,还有……暗斋。公主,这些可还够?”


宣照听到“暗斋”二字的瞬间霎时间变换了气势,不愧是纵横沙场之人,只是与之对视便让人倍感压力:“你一个久居南塘的小丫头,从哪里得知关于暗斋的消息?”


“我哥哥花忱,已失踪数年,背后便是暗斋之手。”


我从怀中取出花诏递出:“公主若怀疑我有二心,可先将花诏录扣下。”


宣照却看也没看世人趋之若鹜的那本册子,与我目光交汇片刻,挑眉道:


“用不着,收回去吧。”





目送少女跳出窗子,宣照低头自语:“……这倒是个意外之喜。”


暗卫出现在女子身后,恭敬下跪:“可需要属下派人盯着郡主?”


“不必。花家境况如何,本宫心里有数。多加派些人手盯着明雍那边。”想到什么,宣照补充道,“去打探花忱的下落,小心些行事。”


“是。”暗卫悄无声息地隐去。





玉泽卧于轻舟之上,抬手倾斜酒壶,醇香的液体汇聚成线落入口中,少许顺着唇角滴落。他今日喝了不少,多年后的重逢之日,或许醉一醉也好,但玉泽碧色的眼眸一片清明。酒气混合着湖中的荷香,美人美景俱全,可惜没人得见这一幅画卷。


一只信鸽收翅停留在玉泽腕上,从信鸽身上取下一小节信笺,玉泽看完后眸光一沉。


到宣京附近突然没了消息,过了一日又出现,总不会是贪玩吧?


看样子在这里是等不到人了。


玉泽慢悠悠地起身,足尖轻点。不过一呼吸时间,满湖荷花的清池上只余一摇晃的小舟,酒坛滚落在内,浓烈醇香的气息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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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手产物,后续随缘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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